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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220.第219章長樂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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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9章 長樂宗

左右外門弟子,聞言目瞪口呆。

肖震吃了一驚:“等等,張華?張華!你是莫非是?”

內門弟子裏頭,眾人恭維之後,正要等候大師姐兩人入場,何鴻風道:“令狐師兄,李觀雲此子,不可不防。”

令狐沖雲微微一笑,何鴻風咬緊牙關:“令狐師兄,他一定不會服你的。”

百裏正浩也竄出來:“何師弟說得沒錯,此子狼子野心,必須要打壓其囂張氣焰。”

令狐沖雲莞爾,兩人還要再說,周青冷聲道:“用你們來說?”

令狐沖雲擺擺手,兩人氣度太差,但好歹是內門,該拉攏還是拉攏一番,略盡王者之姿。

令狐沖雲淡淡道:“他得白蓮真傳,又是甲上資才,若是出現,我當指點一二。”

兩人頓時愕然,何鴻風慚愧道:“是師弟多嘴了。”

習霸見此,啞然失笑,令狐師兄登臨大師兄,毋庸置疑,李觀雲來於不來,並無幹系。

這兩位內門,被嫉恨沖昏了頭腦,居然想利用令狐師兄,著實讓人啼笑皆非。

百裏正浩這才明白,原來他兩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李觀雲,令狐沖雲壓根沒有放在眼裏。

心中好不郁悶,終究一聲嘆息,百裏正浩誠心誠意道:“大師兄出關,一如君臨天蓮派,我等拜服。”

何鴻風身軀一震,也做臣子謙恭狀。

觀禮臺上,分外安靜,長老大多是先天武者,和眾人有本質差別,自不會吵吵嚷嚷。

畢長老自言自語:“奇怪了,他怎麽沒有來,這不符合他的性格,難道真的怕了?”

藥長老滿面笑容:“扯淡,昨天還生龍活虎的,今天看來是準備搞個大驚喜。”

畢長老奇道:“哦?藥長老昨天見過他?”

藥長老笑瞇瞇的:“可不是?”

畢長老一瞥內門弟子中,眾星捧月的令狐沖雲,他倒是也希望李觀雲能取得前三的好名次。

那樣的話,兩年十個月後,謝曉峰的事情上,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。

當然,如果一鳴驚人,取得大師兄之位,那可不得了。

這些只是畢長老心中想想,以他的眼光去看,令狐沖雲大圓滿渾然一體,白蓮大法也淩駕於李觀雲。

不過看到藥長老笑容,不禁道:“藥長老以為……”

謝長老冷哼一聲,畢長老額頭冒著冷汗。

藥長老掃他一眼,笑容依舊:“這我可不知道,看他自己發揮。”

一眾長老面面相覷,這時那執法堂的嚴長老面色微變,站起身來:“諸位,有貴客駕臨,鬥武先行開始。”

眾長老驚道:“嚴長老,什麽貴客?”

畢長老一訝,貴客,用的還是‘駕臨’二字,來頭怕是不小。

嚴長老道:“白蓮師侄和大長老兩人,正在接待貴客。”

眾位長老,正是揣測之間,嚴長老踏上高臺,身側有個小木箱。

“宗門鬥武開始,第一天抽簽比鬥,一眾內門弟子出列。”

眾人微微訝然,怎的大師姐和大長老不曾出面,反而是嚴長老宣告開始?

心中有所疑惑,卻也不敢違逆,一行人來到高臺上,在嚴長老的監督下,各自抽簽。

廣場新晉弟子和外門弟子們,見得那高臺上的內門弟子,目中憧憬交加,內門弟子,天蓮派精英中的精英。

“周青?”

周青苦著臉:“習師兄,你可下手輕點。”

趙方臉都白了:“餘秀。”

餘秀目光望來:“趙師弟,承讓了。”

趙方苦哈哈一笑,餘秀師姐白蓮二層,哪裏是對手。

何鴻風眉飛色舞,他挑了他比他不如的師弟,運氣可真的沒話說。

百裏正浩也有個穩勝的人選,心中大快,看來這李觀雲藏起來,他的運氣都變好了呢!

馬上有弟子,盯上這次最厲害的人物:“令狐師兄抽中誰了?”

令狐沖雲笑道:“蔡德彪。”

蔡德彪無奈:“還請師兄手下留情。”

令狐沖雲客氣道:“蔡師弟侍奉在藥長老左右,我當然知道分寸。”

嚴長老見一眾即有歡喜又有憂愁的內門弟子:“抽簽完畢,宗門鬥武,正式開始,這第一天,決出……”

“天蓮派宗門鬥武,怎能閉門造車,不讓其餘大派,見識見識天蓮派弟子出來丟人現眼,何其遺憾!”

在場眾人,正是等著內門師兄比鬥,好大開眼界,臺下鴉雀無聲,忽聽這從山下傳來的尖利嘲諷之聲。

“什麽人,敢來我天蓮派大放厥詞,放肆!”

“何方鼠輩,還不速速現身,今日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
“狂妄,我天蓮派貴為玄武國五大宗門之一,哪裏來的阿貓阿狗,真是不知死活!”

廣場沈寂一瞬,登時喧囂震天,天蓮派眾弟子眾志成城,誓要將那出聲之人,挫骨揚灰!

天蓮派乃玄武國五大派,縱然沒落了,也是武道頂端的宗門,不是他人撒野的地方!

新晉弟子,群情激奮,外門弟子,目光冷厲,肖震寒聲道:“簡直找死。”

那張華卻是心中一跳,放目望向下山的小徑。

與憤怒的弟子們想必,長老臺上的長老,卻是驚疑不定,畢長老訝然,這一聲,離廣場頗遠。

仍能清晰傳入,足以見得來人功力之高。

餘光一掃,陡見藥長老身軀輕顫,畢長老那是大吃一驚:“藥長老?”

內門弟子,各各色變,不同於新晉外門,他們也感覺到那壓迫性的氣勢,隨著聲音傳來。

嚴長老眉目大皺,令狐沖雲面相小徑,上前一步,眾內門弟子稍感安心。

“不知是哪位光臨天蓮派,即便是前輩,也是失言了,今日不給我天蓮派一個交待,休想安然下山。”

令狐沖雲沈聲一語,廣場上眾人呼喝更甚。

“令狐師兄說得好!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,管他前輩不前輩的!”

張偉張張嘴,微有三分佩服:“令狐師兄站了出來,不愧是有王者之姿的大師兄。”

外門弟子中,肖震大喝:“令狐師兄引領群雄,保管叫那勞什子前輩,有去無回。”

周善安也激起了心中火氣:“竟敢出言侮辱我天蓮派,甭管是誰,必定叫他悔不該出此言!”

高臺上內門弟子,見令狐沖雲發話,也找到了主心骨,習霸寒聲道:“當我天蓮派無人乎!”

廣場嘈雜,有外門弟子,死死盯著小徑,恨不能沖出去,將發言之人揪出來,令其跪地賠禮道歉!

“你們?要讓我尹長峰什麽交代,又想,讓我付出什麽代價?”

尖利的聲音,刺入耳膜,嘈雜為之一頓,無數的眼睛,望向那小徑,那條枯瘦的身影。

他極其醜陋,但他的氣勢,極其恐怖!

嚴長老面色大變:“宗師!”

外門弟子中,肖震駭然失色,口齒不清:“宗宗宗宗宗師!”

周善安咽了口唾沫,宗師!竟然是宗師!

眾人一如談虎色變,嘈雜聲拋到九霄雲外,而宗師的氣勢撲面而來,單憑一人,覆蓋整個廣場。

一時間,竟有不少新晉弟子嚇得昏死過去,外門弟子,無不是兩腿打顫:“宗師!”

“你們兩位掌門不再,天蓮派不過一群土雞瓦狗,說說,要讓我付出什麽代價?”

蘇姓少女在側,尹長峰眸光森然,他面上疙瘩跳動,令人心中煩惡,在場數百弟子,無一人敢與其直視。

目光掃過,如同收割麥茬,無不是低頭看鞋,尹長峰尖利大笑,宗師級的氣勢,愈發狂猛。

不少外門弟子,支撐不住,躺倒在地,宗師過於恐怖,天地元氣信手拈來,已非人力所能觸及。

長老臺上,藥長老身軀劇震:“長樂宗護法,尹長峰!”

“你個小娃娃,口氣大得驚天,說說,方才要讓我有個什麽交待!”

高臺上的內門弟子,見得那尹長峰,也是在宗師的氣勢下苦苦支撐,目光希冀望向令狐沖雲。

令狐沖雲頭皮發麻,有些後悔方才言語,但此刻若是退讓,威信蕩然無存。

心中一狠,擡起頭來:“前輩既是……”

尹長峰目光微瞇,面上疙瘩仿若蠕動,目光精光四射:“嗯?”

令狐沖雲,當即一口內力不足,心中只有一個念頭,會死,會死的!

大圓滿渾然一體,與宗師境界,相隔十萬八千裏,他還有大好的人生,他還有遠大的前程。

不值,不值得!

令狐沖雲咬牙道:“未成想宗師前輩,是晚輩沖撞了。”

令狐沖雲背後內門弟子,無不苦笑,明明是宗師出言不遜,反倒是令狐沖雲道歉。

一時間,心中令狐沖雲的地位,矮了三分,然而設身處地一想,直面宗師,他們可能已經神智失常。

令狐沖雲的表現,反倒是心智堅韌的表現,至少沒有嚇得失態。

見得令狐沖雲,竟然低頭,外門弟子無不心中戚戚,有人悲呼道:“令狐師兄!”

令狐沖雲面上發熱,長嘆一聲,直面宗師,他又能如何呀!

倒下的外門弟子,目光哀楚,是啊,堂堂宗師,天下絕巔,令狐師兄低頭,理所當然的事情。

張華一笑:“偌大天蓮派,也是無膽。”

肖震聞言,呵呵一笑道:“你又能怎麽辦?”

張華苦笑:“比他好不到哪裏去,所以我張華,同樣無膽。”

眾人默然,這一瞬間,天蓮廣場,落針可聞,每個人的脊梁,都在宗師威勢下,出現不同程度的彎曲。

不彎?不行!

宗師,宗師不可辱!

一聲暴喝響起:“尹長峰,莫要欺人太甚。”

“謝長老,是謝長老,先天劍修!”眾人目光望去,身軀狂震,果然,那位不負劍修之名。

尹長峰冷冷道:“謝曉峰?先天劍修,在我面前蹦跶,還是差了一線。”

謝曉峰握住劍柄,怒發沖冠。

“怎麽?謝曉峰,你敢對我拔劍嗎?”

尹長峰目光一凝,無窮天地元氣如狂風卷過,在場所有人,俱都呼吸一滯,一池天蓮,嘩嘩作響。

謝曉峰嗔目揚眉,就在眾人以為他要一怒拔劍時,他卻松開了手。

見此,怎一句心如死灰能夠形容。

在宗師面前,大師兄屁都不是,三長老更沒有拔劍的勇氣。

尹長峰心中大快,天蓮派兩位掌門不在,大貓小貓三兩只,誰能奈何得了他?

修成宗師,天下無對!

尹長峰縱聲大笑,眾人卻連怒目的勇氣都不曾有,腦袋垂得低低的。

謝曉峰嘆息一聲,蒼老良多,令狐沖雲心在滴血,卻無能為力。

目光一轉,陰厲笑道:“姓藥的,老熟人了,如今天蓮派兩位掌門不在,你觀我,威勢如何?”

藥長老雙目圓睜,如若忿怒金剛:“尹長峰!”

文長老暗暗心驚,藥長老和長樂宗的舊事,一言難盡,這尹長峰,正是當年謀劃人之一。

尹長峰輕喝一聲,面上疙瘩上下跳動,天地元氣如泰山壓頂,天蓮派大殿的瓦片,咯咯作響。

新晉弟子倒了一地,李飛捂著胸口:“阿權,好難受,這就是宗師嗎?”

劉權呼呼喘氣:“飛哥,不要吱聲,運內力抵抗宗師氣勢。”

目光明明沒有望向這邊,新晉弟子,不過一群螻蟻,但張偉仍是感覺如有芒刺在背。

這宗師甫一出現,宗門鬥武頓時打破,令狐師兄,大奇不敢喘一聲,先天劍修,也迫於威勢不能發作。

再見宗師對著藥長老犯難,竟無一人敢於吱聲,張偉牙縫溢血:“難道沒有宗師,我天蓮派無人乎?”

新晉弟子中,張華心下默默,宗師威勢,他深有體會,便是如此,玄武國這般強者,寥寥爾。

一人滅一派,對宗師來說,彈指而已。

“若非當年你跑得夠快,又有天蓮接應,姓藥的,早死在我長樂宗,也不撒泡尿照照,憑什麽敢來報覆?”

尹長峰氣勢無人能敵,藥長老聽他舊事重提,五指深深陷入椅背。

“怎麽回事?怎麽放任一條老狗,在這天蓮廣場,狗屁連天?這麽多人,怎不拿條繩子將它鎖住了?”

“!”

廣場眾人,不論新晉弟子,還是外門弟子,乃至於內門弟子,長老之流,目光齊齊望去。

尹長峰訝然轉頭:“你說什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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